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运来堂理发馆名噪一时

      自王振方、王麟书宅院回头向东,王拔贡宅院西面、棋盘街南口对面的郭宅街路南,曾有一家字号为“运来堂”的理发馆。该馆在清亡后的一段时间里,曾在附近地带名噪一时,但在同时代的理发业中规模很小,相关记载也很少。

  潍县城厢开设理发门店始于清末

  有记载说,位于郭宅街棋盘街口对面的郭宅街路南,清政权消亡后的一段时间里,一家字号为运来堂的理发馆在附近有些名气,不少文人雅士前来光顾。

  历史上的潍县城厢一带,开设理发门店,让理发业态改以座商为主流,始于光绪三十年(1904)。此前的理发业态则以理发匠(俗称剃头匠)挑着担子走街串巷为主。

  与国内不少地方一样,潍县城厢一带的理发业始于清代初年。清政权入主关内后,要求男子剃去头顶周围的长发,中间留下的头发则扎成辫子垂在背上。此前,关内汉族民众并没有剪发剃头的习惯,而是任由头发自由生长,不管长得多长都盘在头顶上。

  民间传说,为了让民众接受剃头、留辫子,清代初年,都是由各地地方官署安排专门人员,强制执行。当时俗称“留发不留头”。地方官署安排的专门强制执行剃头、留辫子的人员称待诏,意即奉诏剃头。这些人起初吃皇粮,拿俸禄,专管为民众剃头留辫子。日久天长,相沿成习,中原男子都留起了长辫子,但长辫子周围的头发长了就要剃去,于是剪发剃头在各地逐渐成为一个行业,理发匠仍然沿用待诏的称呼。甚至在清亡后的一段时期里,不少地方的农村民众仍然称理发匠为待诏。

  早先,潍县一带的理发匠挑着担子走街串巷、上集赶会或找些平时民众聚集的地方寻找生意。冬天一般在有阳光而避风的地方,夏天则在民众爱聚集的有阴凉的场所。所有的行头就是一副担子,俗称剃头挑子。

  剃头挑子的一头是一只又窄又长的坐杌,杌面底下安装有三层抽屉。第一层放置理发收入(早先收取的都是中间有孔的铜钱,称为制钱),在抽屉上方杌面上设有略大于制钱的小孔,每笔收入都由小孔投入抽屉。第二层和第三层抽屉都是放置理发工具和理发用品的。

  剃头挑子的另一头是脸盆和盆架。盆架上面设有小型旗杆,在旗杆向下约四分之一处设有与之相连的木升状器物,用于悬挂招牌以及长条状铛皮(铛磨剃头刀)。盆架底下放置一只生着火的小火炉。“剃头挑子一头热”的俗话由此而来,现在常用于比喻一件事情,只有一方愿意,另一方并无此意,与成语一厢情愿的含义差不多。

  挑担理发匠露天理发,卫生条件较差。往往披布和毛巾天长日久地使用,由白色用成了黑色,理发匠也舍不得更换。一盆洗头水只要不太污浊,就要留着再给下一位顾客使用。

  名人陈恒庆带头响应剪辫子 亲撰楹联让运来堂名噪一时

  光绪三十年,业商孙文忠在潍县东关猪市口(原址位于现奎文区东风东街路南、东关街道中和园社区北部一带)开张一家理发铺,称整容斋,共有五名从业人员。这是历史上的潍县城厢一带理发业出现座商的肇始。其后,本地座商业态的理发从业者,多出自孙文忠门下。

  随后,业商田宝庆、刘宝生、南洪起、徐成文、李来春等人,纷纷开张理发铺,并模仿孙文忠,都称整容斋或美容斋:门前一般挂有一块五六厘米宽的木板,中间钉上红布垂下来,两边各挂长头发一缕。有的理发铺还在红布上写上“整容斋”字样或“朝阳取耳,灯下剃头”等内容,作为理发铺特有的标志物和营业招牌。理发铺内用土坯垒成垛子,放上秫秸箔一类的东西,再抹上一层灰泥作案子,上面放置理发工具和理发用品。旁边摆上几只杌子供顾客理发时就坐。平时,用煤炭炉子烧水洗头,冬天放在室内还可取暖。有的还在室内临街砌上土炉子,在炉口的一旁靠近炉膛处装入一个水罐,俗称温罐,理发时给顾客洗头,抹脸掺用温罐水,可以缓解热水不足的困难。

  清亡后的潍县城厢一带,理发门店已经发展到25家,并由整容斋改称带字号的理发馆。如孙文忠理发馆的字号为文盛堂,田宝庆的字号为永盛,徐成文的为德盛堂等等。走街串巷的挑担理发匠则与理发馆并存,并在城厢一带逐渐衰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