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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人雅士 云集陋室(2)

  登门拜访陈大花翎

  友情深厚成为知己

  据《潍县志稿·人物·高士》载:郭麐自居乡后,不入城市者六七年,绅富戚族之门阈,内外无足迹也。独于考证篆籀、辨别碑版真伪时,一诣陈介祺家。

  陈介祺,潍县名门陈大观家族后裔,至父亲陈官俊及陈介祺两代,家族显赫。父亲陈官俊为朝廷大学士,陈介祺少年时即随父在京求学,19岁即“以诗文名都下”。道光二十五年(1845)中进士,自此登上仕途,供职翰林院,官至翰林院编修。咸丰年间,钦赐赏戴三眼花翎,潍县民间称其为“陈大花翎”。广泛涉猎各种文化典籍,经史、义理、训诂、辞章、音韵等学问,皆有造诣。尤酷爱金石文字。不惜巨资搜集文物,在县城建成“万印楼”,仅三代、秦汉古印一项,即收藏7000余方。晚年时以收藏钟鼎重器“毛公鼎”而名满天下,成为一代金石学家。咸丰四年(1854),目睹权丧国辱的朝廷腐败,借祖母夏太夫人丧事“丁忧”返回故里,自此家居专心金石研究,得一器一物,必察其渊源,考其价值,解其阙疑。

  郭麐慕名登门拜访,磋切学问,寻幽探微。惺惺相惜,成为“忘年交”文字知己。陈介祺年长郭麐10岁,对于这位“穷遇”布衣,却时时以“先生”称之。在陈介祺的一则记事手札里,这样记载:“咸丰年间,临朐山中出土铜器一,似盆,内盛黄色贝形似龙骨者甚多。人不知为何物,余见而收之。”“同治庚午十月六日,雨后灯下与子嘉先生观菊上盆言及之,因以其一为赠,而记之如此。”爱屋及乌,在另一则送与郭麐古碑拓片上的附记中写道:“令郎(指郭麐儿子续大)年十三便喜访古,所得‘解家砖’手拓本,滋润生动,张子达虽(拓碑)老手恐不能及矣。此送今年辛未(1871)正月十六日房纷池拓墨一纸,可付令郎闲中细玩之。”登堂入室,深夜交谈。观菊为乐,犹谈钟鼎。并殷殷念及家人,足见友情深厚之一斑。

  对于这段有攀附高门之嫌的友情,郭麐始终洁身自持,金石学问切磋之外,无一缕一丝媚谄求人之态,无不可对人言之事。暮年时,将陈介祺与其信札悉数见示和托付于好友王承吉,坦坦荡荡。穷老中,傲骨风采依然不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