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孝妇河畔的高尔基(4)

 
  小说故事并不复杂曲折,却生动地刻画出了主人公杜振刚在工友群、温暖大集体呵护下健康成长的过程,描绘出了一幅英雄群像图。刻画人物形象用笔简约、生动、完整、耐人寻味。一般写人物的文章,通常要描写他的五官、身高等,试图加深读者印象,该文在这方面却没费一字一词,而是通过主人公的言谈举止,让读者掩卷回味,想象他的样子:他是一个心灵美、外表也美,样子“振”作、血气方“刚”的新时代青年形象。全文无论是叙述语言,还是人物语言都晓畅明了,不用典故,不用成语,恰当使用儿化音,以求娓娓道来。故事情节完整,有序幕、开端、发展、再发展、高潮、结局和尾声。
 
因言获罪失去自由
 
 
  当谭连正处于创作高峰时,因坦诚直言而惹出祸端,被扣上了“右派”帽子,失去了人身自由和发表作品的权利。谭连回潍期间,在陈正宽的“昨非斋”与文友吹拉弹唱,交流写作,却不想“昨非斋”被诬为“做非寨”,谭连因此又被扣上了不少罪名。他将创作热情转向书信,在与亲朋好友的信中,畅谈理想、瞻望未来。
 
 
 
交心惹祸遭受批判 失去发表作品权利
 
  谭连正处创作高峰期,风云骤变。1955年,全国文艺界掀起了对“胡风反革命集团”的批判。谭连在向组织“交心”时,当真交出了一颗困惑不解的心:“天下哪有那么多‘胡风分子’?批胡风,千万别胡刮风呀!”这句仍有“修辞格”的话既出,换来惊天霹雳!几乎一夜间,“公然跳出来为胡风鸣冤叫屈”“与反革命分子遥相呼应”等罪名接连而至,他开始承受一个接一个的批判,曾只身抵挡过4000人山呼海啸般声讨的猛势。他被开除了党籍,两年后又被扣上了“右派”帽子,失去了人身自由和发表作品的权利。用化名投出去稿件被采用,有人羡慕嫉妒恨,竟诬告他“右派分子扰乱文坛”“不能让他找到牢骚发泄口”……
 
  谭连的祖居在鱼店街北、自家“新利鱼店”的东邻,与后来成为杂文家的陈正宽的祖居紧邻。1961年秋,谭连因患甲状腺机能亢进症,回乡到医院治疗,住在家中,两人因志趣相投交往了起来。陈正宽经常召唤其他文朋艺友聚集到自己书斋里,家里就成了“说唱沙龙”,吹拉弹唱,一派难得的欢愉情状。兴之所至,谭连唱“黑头”(花脸),陈正宽唱老生,潍坊京剧团琴师张恂拉京胡,另一文友王续也能唱点儿。大家玩得很惬意。听众蜂拥,有擅长者也加入,犹如热闹非凡的家庭堂会。陈正宽擅写潍县乡情民俗,张恂爱写如《寄姑母》之类的人物故事,王续好写古典诗词,周末相聚,他们互相换看习作。谭连是写作行家自不必说,都请他看、听他讲解。1965年,陈正宽把书斋命为“昨非斋”,取陶渊明“今是而昨非”之意,寓示人与社会都在不断地对昨天的否定中变化前进。
 
  翌年,“文革”开始,“昨非斋”被诬为“做非寨”,被批为“文人聚会,散布对现实不满言论”……竟牵扯二百多人,哪怕只进过一次“昨非斋”的,也在原单位受批判、写检讨,或遭肉体摧残。谭连因此事更是雪上加霜,又被扣上了不少罪名。
 
禁锢难阻表达欲望 写信畅谈理想写作
 
  谭连被“豁免”回潍疗养有时间限制,不管疗效怎样,过些时候必须回淄博。此后的“昨非斋”,自是“门前冷落鞍马稀”。谭连与陈正宽交往多年,给陈的信能订厚厚一大本,不下数万言。谭连与后来成为著名作家、学者的陈炳熙,相交并非始于“昨非斋”,早在解放前夕就有来往了。谭连长陈炳熙4岁,涉足文艺要早些。潍县解放时,陈炳熙起步戏剧演出,对于如何扮好角色,曾求教过有写剧本经验的谭连。新中国成立后,谭连发表了两个作品集,尤其《一个青年矿工》入选教材,使得已经成为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学生的陈炳熙更加“羡慕发誓学”,写来长信祝贺。谭连回信说,陈炳熙有这么好的学习机会“真馋人”,并赞陈炳熙知识广博,“弄文字,连戏曲、绘画、书法诸多涉猎,倘各种努力不减,必成大器,吾侪难望项背”。两人书信不断,十几年后再会“昨非斋”,由原来的“尔”“汝”改为“老师”,相敬如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