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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雨沧桑禹王台(8)

 
  傅道士回家了,焚毁了道装,再不提神仙的事。后来,傅廷兰写下了《游崂山记》一卷。
 
  这一段耗尽他青春的“游戏”让傅道士和自己考中进士的大哥一样,成了地方历史文化中的“名人”。再后来的《潍县志稿·人物·释道》里,以“傅道士”为条目记下了他的传记。

览物吟咏 赞美家乡
 
  《潍县文献丛刊》第一辑之《潍县竹枝词》
 
  禹王台独立海滨,百里间无丘埠。出于不同的心理意识,乡邦文人多来此登台遥望。他们探究历史源头,感慨社会现实,各抒怀抱,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句篇章,特别是傅廷兰的《望台十景诗》,记录了昔日禹王台的美好。
 
板桥心系潍县百姓 诗中尽显悲悯无奈
 
  在潍坊地区一带,说到对禹王台的吟唱,人们首先想到的是郑板桥。
 
  郑板桥登上仕途,“七载春风在潍县”,其间禹王台那里连续三年发生过水灾,这方“重灾区”是他心里抹不掉的伤痕。他曾在《禹王台北勘灾》诗里发出过“草中时见一畦田”的感慨,之后,又陪同刘统勋勘灾来到过“马上旌旗迷渤海”的禹王台下。除此之外,还有另一些与禹王台有关的诗篇在民间传诵着。
 
  “潍县原是富豪都,尚有穷黎痛剥肤。惭愧他州兼异县,救灾循吏几封书。”禹王台那里发生了大水灾,身为“父母官”的郑板桥着急了,他几次往返省城济南,为民请命。达官贵人依然歌舞升平,慕“诗书画”三绝之名,邀情他到小清河上宴饮作诗凑趣。郑板桥如处针毡,挥笔疾书,写下一首诗作:“渊源有本岂徒然,梦里观澜感逝川。流到海边浑是卤,更复谁人辨清泉?”
 
  郑板桥分明在大声疾呼:“自命清高的君子大人们,你们想到过大水漂荡的北海滩吗?那里的乡民正在遍地盐卤的泥泞里挣扎!谁还顾得上辨识清泉还是卤水呢?
 
  对于禹王台这里的苦难,郑板桥痛心疾首。三十岁以前,“爨下荒凉告绝薪,门前剥啄来催债”的处境,成就着他的民本意识。他多次到过禹王台后,一字一泪地写下:“征发钱粮只恨迟,茅檐蔀屋又堪悲。扫来草种三升半,欲纳官租卖与谁?”
 
  作为封建官吏,常常为完成上纳国库的税赋而着急。可是,灾难过后的茅檐村户靠什么“种地纳粮”呢?禹王台下土质黑黏,水旱往往相连。大水退后干裂的土地上,只有荒草纷披,连乡民自己都是扫草种充饥的。诗人掉在了一种焦灼矛盾的心理中。
 
  “关东逃户几人回?携得妻儿认旧扉。茅屋再新墙再葺,园中春韭雨中肥。”郑板桥渐渐熟悉了这里的乡情,大灾情的年份,携儿带女闯关东是乡民们祖辈流传下来的活命方式。这一带全是用泥巴糊草筑起的土墙土屋,土墙围成的小院里有着种植韭菜的农艺,借着小屋前避风向阳的温暖,割来芦苇厚厚地覆盖着,飘着雪花的正月,韭菜就发芽了,更不用说一场春雨过后。但是,离乡背井逃往关东的人家能有几人再死里逃生地回到家乡呢?据史料记载,乾隆十三年(1748),这里出现了少见的“秋熟”,乡民得到了暂时的休养生息。
 
  还有一首郑板桥写禹王台的诗篇,是民间文化组织2013年到禹王台实地调查发现的:
 
  “尧丹弥桂,两于白狼,七河汇海,一片汪洋。
 
  随波逐流,沟壑命丧,民生维艰,吾侪彷徨。”
 
  诗中记载着七条河流大水汹涌来到禹王台下的可怕灾情,“两于”是指穿流潍县全境的大于河和小于河。据传,郑板桥来到台下,没有纸墨,仓促间用一根树枝写在了泥泞的土地上。
 
  这真是郑板桥写下的诗篇?这些民间的传唱有的被指为伪作,有的传自于郑板桥《潍县竹枝词》。究其源头,《潍县竹枝词》由潍县学者丁锡田发现刊出,丁氏又是转抄于一位叫孙仙坡的老人。
 
  然而,时至今天,人们都认定这是郑板桥为禹王台和周围一带所写。因为郑板桥不惜丢掉乌纱开仓赈灾,因为灾难的年月里,郑板桥严令城中士绅贵族“平粜”救民,不许哄抬粮价。更因为传唱中有一种“板桥风骨”,为禹王台而哭泣、抗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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