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增福老街巷的变迁 (上)(6)



  陈官俊性情谦和,乐于奖励后学。对于家乡有潜力的人才,他总是周到地予以劝导和勉励,言辞和气可亲,往往让人忘记他尊贵的身份。

  陈官俊在上书房授读时,后来的道光皇帝也在那里读书。道光皇帝即位后,要求陈官俊传授皇长子奕纬学业。陈官俊在学业和学养方面不遗余力地对奕纬进行培训启迪。没想到奕纬过早去世,皇帝深感痛惜,因而对待陈官俊特别优厚。虽然他几次遭到参劾,但皇帝的恩宠和礼遇却始终不减。

  道光二十七年(1847),陈官俊的母亲夏氏九十岁寿辰时,皇帝御书《耆臣寿母》匾额及《福》《寿》大字,加上珍宝、丝织品等一并相赐。道光二十九年(1849)陈官俊去世后,皇帝追赠其为太子太保、追谥文悫,并赐与陈官俊的长孙陈厚钟举人身份。

  清代并无宰相、丞相等官职。陈官俊担任的协办大学士官居从一品,官阶高于六部尚书。协办大学士具有以前朝代里宰相、丞相的一些相关职权。因而,增福堂街陈家大院,有人曾称之为相府。

陈介祺酷爱金石 捐银助饷受嘉奖

  陈介祺,字寿卿,号簠斋。他幼年秉承父亲陈官俊的教诲,杜绝游玩取乐,不轻易、不随便言谈。他自幼勤奋好学,聪颖强记,过目不忘。少年时期,他跟随父亲在京城居住和生活,养成了端庄严密、公正谨慎的品性。

  十九岁那年,陈介祺考中秀才,进入府学深造,并很快考取廪生资格,享受官方发放的膳食津贴。在这期间,他师从官员、学者费耕亭,赋诗、文章都有一定的名声。

  道光十五年(1835),陈介祺考中举人。两位主考官批阅陈介祺的试卷时,怀疑作者是有名望的老年学者。乡试结束后,才知道作者是一位世家少年,于是对人言道,此人难得。此后,陈介祺担任中书、侍读等京官时,致力于研究朝政典章制度。道光二十五年(1845),陈介祺得中进士,以第二甲第三名的成绩,任翰林院编修。

  在京城时,陈介祺潜心钻研程朱理学,广泛涉猎各种文化典籍,对于经史、义理、训诂、辞章、音韵等学问,无不研究关注,而尤其酷爱金石文字的搜集与考证。

  在这期间,陈介祺在金石搜集方面令人瞩目的是咸丰二年(1852)购得毛公鼎。

  毛公鼎是立耳、深腹、圜底、蹄足,腹壁铸有铭文32行,共497字,遒丽健美,稚拙古扑,为金文瑰宝,铭文内容是研究我国远古时代文字和书法的重要实物资料。

  咸丰三年(1853),因太平天国反清政权崛起,清朝廷面临财政危机,陈介祺捐出四万两白银的巨款救急,皇帝对他赏戴花翎,升职为侍讲学士。

捐巨款之后辞官归里 增福堂街建陈家大院

  潍县人称陈介祺为陈大花翎,带有羡慕他受到皇帝赏识的光鲜和荣耀的成分。而按照陈介祺后人的回忆,实际上当年他捐出四万两白银助饷时,面临的状况是十分凶险的:咸丰三年(1853)春天,因为户部库存现银告竭,朝廷没钱发放俸禄。副都御史文瑞奏请皇帝批准,命令前朝老臣捐助巨款。共指名18人,陈官俊等五大重臣都在列;当时陈官俊已经去世,由儿子陈介祺应召。惠亲王、恭亲王和大臣僧格林沁手捧皇帝朱批谕旨,强令这18户人家认捐;结果,其他人家有的认捐万两白银,有的认捐几千两,都得到认可过了关。但僧格林沁勒索陈介祺不遗余力,一直到强迫认捐四万两才罢休。陈介祺各处奔走,多方筹措,一月之内,按照认捐额如数予以缴纳后,才算是保全了身家性命。

  有分析说,僧格林沁勒索、强迫陈介祺捐出巨款,与陈介祺购得毛公鼎并予以收藏而遭到一些人的嫉恨有直接关系。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

  陈介祺的母亲于咸丰四年(1854)去世。他按照官员丁忧的制度,携带家眷以及自己收藏的全部古器物,自京城返归潍县故里。此后他没有复出担任任何官职。

  当年陈介祺丁忧归里后不再复出做官,实际上更像是为了避祸。陈介祺的后人曾回忆道,他丁忧归里后,躲到了乡下的来毕庄居住,增福堂街陈家大院建成后,他才迁入。又有记载说,他返回潍县后,在来章村赁房而住,连续好几年不进县城,直到咸丰十一年(1861)反清武装太平军捻军袭扰潍县,他才从乡下迁到城里。综合分析上述情况,来毕庄、来章村应该都是现在的莱章村。